关于一周脉
脉经是“水下二刻,脉一周身”
宋改千金是:水下二刻,脉一周身。
新雕千金是:漏水百刻、脉周一身。
宋本伤寒例平脉法是:水下百刻,一周循环。
按照五十营 其实有两个理解。按五十营的计算,的确是二刻一周,五十营、百刻其实是五十周,准确计算是50.4周。由于五十营各篇的表述问题,就变成了一日一夜漏下百刻才是一周。这个表述问题是由于难经等作者的“搅局”导致的。
难经:漏水下百刻,荣卫行阳二十五度,行阴亦二十五度,为一周也,故五十度复会於手太阴。
千金:漏水下百刻,荣卫二气行阳二十五度,行阴亦二十五度,计至五十度为一周(晬时也),故五十度周而复会於手太阴。
所以,这个一周是这么来的,他把五十周叫做一周。而脉经里面是二刻一周于身。
完成一周,经历了“荣卫行阳二十五度,行阴亦二十五度,为一周也。”这是个非常奇怪的循环描述,营卫在阳部转上25圈,不去阴分;再在阴分转个25圈,这下回到寸口了。所以难经解释说,计至五十度为一周。
在五十营某篇流注的描述中是三刻在阳,四刻在阴。从水下一刻到三刻,人气分别在太阳、少阳、阳明,第四刻在阴分。虽然这也是臆测,但至少是个阴阳完整的循环,在第四刻到了阴分,循环交替的思想还在。但问题很多,第一是三阳经脉长度不等,均分三刻时间,显然是凑数杜撰,而三阴经脉,只用了一刻的时间,居然加速或者同时不依次?没有交代。更为离谱的是,如果4刻是一周阴阳循环,那么25周X4=100刻,按照这个数据25周就用了100刻时间一昼夜已经过去了啦。所以五十营各篇的数据问题是非常之多。按所言五舍九周,每舍运行1.8周,则五十刻十四舍运行25.2周,百刻则为50.4周,每周约耗时二刻,则二刻之内必有行于阴分的循环,为什么第四刻才在阴分呢,这可如何是好?所以,水下二刻一周于身,是对该理论正确的理解,符合初始的理论设定。可惜这理论完全建立在凑数臆测的基础上,而并非基于实际测量。
比如,一呼一吸气行六寸,并不是测量,而是凑数结果。搞不清这个问题,就搞不清五十营到底毛病在哪。为啥一息气行六寸?因为总长在那里摆着。为啥是六寸?因为一昼夜呼吸次数是13500息,这个数据可以测量,那么13500X6寸=81000寸,也就是810丈。再除以50
等于162尺这是所谓二十八脉的长度。“人经脉上下、左右、前后二十八脉,周身十六丈二尺,以应二十八宿”“故五十营备,得尽天地之寿矣,凡行八百一十丈也。”
所以这个气行多长,是因为二十八脉总共有那么长,呼吸有那么多次,所以每次必须是6寸,昼夜正好可以跑完50圈。而二十八脉,有些经脉是不参与的,非但如此,男女参与的经脉还不同。所以不单162尺是凑数81X2的左右长度,最后气行多长,都是通过计算而得
并非有着任何实际的测量。
何况,扁鹊脉法的“五十投”“五十动”,讲的是脉动五十次为一周脉。从五十投到五十度、五十动,再到被误为五十营,这个中医史上的惊天大篓子,还完整记录在《灵枢》之中,详细的交代了这个五十营的骗局是怎么来的。
5、其实这些都不如这句话重要:审而知者,针入病愈。也就是说,脉法赞这大段其实是医经针刺的脉法,而非经方脉法。所以,所谓人迎气口左右阴阳男女内外等等,都是针法用的依据,并非经方本草辨证的理论,实际上也不符合经方的表里三焦六病的辨证,本草医学是没有左右概念的。在千金一书里面,讲左右脉的比较都是用于针刺。
而实际上千金的写作,并未提到难经的存在,与难经经文类似的部分,通常是“经言”,也就是说,孙思邈并不曾得见难经的存在,在“大医业习”中提到的医经或医学类著作均不见难经书名。难经在南北朝是残本,而脉法赞的出现不早于南北朝,并且被孙思邈之后的人剧烈改动,发生在宋改校脉经时期的可能性非常大。这也就是说,难经是孙思邈之后的人,杨玄操辑复的可能性极大。
通常认定的脉经为晋代作品,既无史料记载的配合,也不符合学术史的演变,完全是为了附会拔高医经的晚出作品。脉经的内容并非完全是王叔和所作。所谓四时经与脉法赞都是伪托古脉法的南北朝脉法,并非仲景之作。而将伤寒例作者归于王叔和,也是不恰当的,孙思邈都不认为这段里面有仲景论脉,何况孙思邈之前的王叔和。
《脉经》与《伤寒例》作者均非王叔和,尤其脉经收录伤寒条文,有与脉法完全无关者,何以能叫“脉经”?这完全是为了栽给王叔和,把“王叔和论病”的内容并入脉经并且在唐代以后大肆修改。从脉法赞一段文字,部分变为“仲景论脉”以附会伤寒例,将南北朝之后出现的脉法伪古脉法,套入伤寒经方理法,为了拔高医经的理法,可以说不择手段。